公子怀里一只猫

魔戒ALET,古剑苏越,少年狄芳,阴阳师博晴……墙头无数 【大写的生子狂魔】 微博:公子怀里一只猫

【魔戒AL】割肉喂鹰 第一章

*准备了一年又四个月,因为没有人投喂给我这种类型,所以我自己来

*本文取叶子和暮星同父同母设定,意会的请但笑不语

*剧情长,狗血多,不接受人参公鸡

Let‘s start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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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一人一马停在了镇口的旅店前。

裹着绿褐色斗篷的年轻人从马背上跳下来,他像是受了什么伤,后腰挺得笔直却稍有僵硬,从而导致本该优雅的姿势颇显狼狈,然而他瞬间屈膝一蹦,右掌牢牢的拍在马鞍上。白色的骏马抬了抬前蹄,打了一个轻轻的响鼻,歪着脖子眼光清澈的看向他。

似乎在说着——嘿伙计没事吧?

埃斯特尔有了一丝小小的郁闷。

于是他扶着马头上的鬃毛轻声说:“你还记不记得回去的路?”

白马踏了踏蹄子,轻快地跺着土夯的地基,埃斯特尔从小在精灵手底下长大,自认与大大小小的动物十分亲厚,可此时他也不确定,眼前这个三天前才遇上的生物到底是在幸灾乐祸呢,还是在翻着白眼奚落他?

埃斯特尔默不作声地把它牵到槽口,冲着屋里的老板喊:“给我的马多加点草料。”

老板抽着熏人的旱烟走出来,拿着水汲汲的眼睛斜觑他奇异的装扮,此地人口不多,但是贸易却还是很频繁的,老头子虽然心存怪异,也并没有说出来。

一脚踩上牲口槽下的垫板,一手在廊柱上敲着烟灰,老头子慢悠悠的开口:“你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,除了水镜镇,方圆百里就只有我们道口镇一个镇子给你歇脚了。哦对了,叫我老忽悠就好,年轻时的绰号。”

埃斯特尔笑了笑,毡帽盖在额头:“老忽悠?我本来就是打算去水镜镇,不过在路上被耽搁了。”

老忽悠咂了咂嘴,露出一口黄啧啧的牙齿,一巴掌拍在埃斯特尔肩膀上:“嘿年轻人,你该感谢这场耽搁,不然你就要被困在荒原里了,你看看这个天,不出一刻钟必然要有暴雨,到时候你躲都没处躲。”

埃斯特尔默默地按住自己受伤的肩膀,看向一圈忙于运作的人群,点了点头,说:“看来确实是要感谢它们。”

——不,还是杀光它们吧。

对于那群把他追到不知名森林里,害他身负重伤差点失血死去的半兽人,他可没有半点感激的想法。

老忽悠耸了耸肩,大方的给埃斯特尔的马多加了一把大豆,埃斯特尔捏着钱袋微微苦笑,这钱最后不还是要结在他账上么,早知道就从养父那里多拿些钱出来了,他这半年来至少有一半的日子浪费在了打工挣钱上。

埃斯特尔紧跟着旅店老板进了门,此刻刚到饭点,十几条长凳上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人,一人一张牛皮纸攥得紧紧的,生怕别人看到一样。埃斯特尔不动声色的坐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,他顾忌别人,别人也顾忌他,两两顾忌也就两不相干了。

风餐露宿了三天终于吃上一顿饱饭,埃斯特尔几乎要将盘子也吞下去,但他深受精灵影响的良好修养让他慢慢地停了动作,最后一口,他掏出衣服内袋里拿荷叶包着的一小块兰巴斯。

过了半天也没往嘴里塞,埃斯特尔将毡帽拉得更低,他想去望一望窗外的明月,是否如三天前那个夜晚,那个人身上流转的清辉一样,可望而不可即。

店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,屋外夜幕诡谲,风雨如晦。

几个人正探头探脑地聚在一起嘀咕着什么,有人嘎吱一声推开了旅店的门。

狂风把滂沱的雨水一并带了进来,屋内的灯火也跟着跳跃了几下,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来人望去。

来者坦坦荡荡地关上了门,丝毫没有浑身湿透脚带泥泞的自觉,他用着轻柔而微妙的语调问:“还有晚餐提供吗?”

一缕淡金的软发从遮盖面容的硕大毡帽中偷偷地滑出来,有些正视着他面容的人悄悄地吸了一口气,埃斯特尔察觉到他们的这个动作,对着那个高挑纤细的背影不自觉拧起了眉头。

搞什么荒唐事,难道他又遇到了精灵?

就在三天前,他刚与一位尚不知晓种族性别容貌的精灵分开。

埃斯特尔,人类年纪二十一岁都不满的年轻人,三戒拥有者之一、瑞文戴尔领主埃尔隆德的养子,半年来名声大噪的北方游侠,行踪诡秘的神行客,阿拉松之子,杜内丹人内定的领袖,刚铎未来的人皇——当然最后两条他并不承认——默默地瞪着自己盘中那半块兰巴斯。

三天前——哦那大概是他从出生到现在最狼狈的时刻——他被一群半兽人追赶着跑进了不知名的森林。

他在瑞文戴尔时地理学的算好,却无奈地发现自己根本摸不到方向,只能像无头苍蝇那样嗡嗡乱窜,最后他被那群总是被他小看的半兽人围在了瀑布前。

埃斯特尔犹豫了三秒,扭头跳下悬崖。

然而也是他犹豫的太久了,领头半兽人的利爪已经狠狠地挥了过来。伤痕从肩头蔓延向后腰,血跟糖浆似的狂飙出去。

埃斯特尔脑子一懵,哐当一声堕入水中,心里暗暗发誓,此仇不报,就让暮星永坠西天,遥不可及!

顺着水流飘到几十米的下游,埃斯特尔深深吸了一口气,猛地扎进水里,上头那群仍旧被他嘲笑智商的半兽人呆了不足一百下心跳,便整兵浩浩荡荡地走了。

埃斯特尔憋着一口气扑出水面,艰难地爬到了岸边,对他这么个颇为累赘的人类身体,止血才是关键。

但是他在水中泡的久了,出水的时候甚至都有些踉踉跄跄,失血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头重脚轻,撑着一块大石头喘了喘,他捏住自己滚烫的手腕,暗道不好,一旦在这种地方烧起来,他就没命回去见养父养兄和老师了。

就在他烧得半昏半醒间,他的脸颊被一双发着光的手轻轻拂过。

来人似有若无地轻叹了一声,松开手毫无声息地走出埃斯特尔迷蒙的视线,埃斯特尔动了动嘴唇,那人却在半途折返回来,手中捧着一把青翠的枝叶。

埃斯特尔并不知道那些草具体是个什么用处,他只知道自己得救了。

那人试探性地握住了埃斯特尔的手,细腻如玉温凉得宜的触感令他从身体颤抖到灵魂,他用他人类的眼睛看出了眼前这个人身上特有的精灵光辉,而那人湖泊笼雾般的眼眸也温顺如斯,埃斯特尔凭着最后一点力气,反握住那人的手,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,几乎脱力地喊:“提努维尔,提努维尔……”

忽然间那人气息一滞,举着白晃晃的手臂像是要揍他又不像,但是埃斯特尔彻底不想管了。

安下心来的年轻人一歪脖子彻底昏睡了过去。

他再度睁眼时,在月下发出淡淡柔光的精灵转过头看了他一眼,手上还在继续为他背后的伤祈福。

埃斯特尔的热褪去不少,眼神却不见得好使一点,他眯了又眯也无法看清精灵的容颜,精灵再不给他多余的机会,脱下自己的斗篷将埃斯特尔裹了个严实,又招出自己代步的马把他推上马背,精灵站在一人一马的旁边,随意指了指,马便冲着南方疾驰而去。

埃斯特尔想想有点后怕,那个精灵要是指了北方,他这一路类似于避难下来的旅途就算是白费了。

说是这么说,完全清醒过来的埃斯特尔几次掉转马头,想让这匹通灵的马带他回去找它的主人,然而白马打了个清亮的响鼻,抬着头颅表示——绝无可能。

只好一路向南。

哪怕他无数次不耻下问:“好伙计,能带我原路返回吗?”

“嘿,这块面包干都快被你瞪出一朵花来了!”一名清爽的年轻人坐到了埃斯特尔对面,他骤然回过神来,距精灵进门才过了几十秒,屋中的形式却好像瞬息万变。

原本零零散散的人群渐渐变成几个人一组的小队伍,用轻描淡写却绝对锋利的目光扫视着精灵背影。

老忽悠乐呵呵地招呼客人,五指背在身后默默比了个手势。

精灵找了个空位坐下来喝水,有几个人围了上去,眼底精光四射。

埃斯特尔将一切看在眼里,虽然不明就里,但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解救他养父的同族了,不过此刻他仍旧假装漫不经心,转过头对上年轻人的视线,摆摆手说:“你要做什么?”

莫名其妙的搭讪,不是鸡鸣狗盗就是杀人放火。

年轻人捂着嘴笑,递来一张纸:“你看看,”说着他又探近埃斯特尔的耳朵,细细地怂恿着:“我们两个干一票吧,我看你身手不错。干完这票,三年都不用出来奔波了。”

您老是从哪儿看出我身手不错的啊,埃斯特尔捏了捏拳头,将全部的心神都用在快速阅读上。

读完他只有一个的感受:要糟。

纸上说,水镜镇镇长正偷偷地向四处收购精灵和美貌的年轻女子,一个精灵可以换一百个金币,人类的话价格略低些,一个女人二十个金币——前提是美貌的。

年轻人继续大胆地说:“刚刚那个,你坐在这里没看见正脸,就连老忽悠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愣住了,不是精灵就是美人,光是美人也不错,我们可以先享用了再把她交给水镜镇镇长,反正这年头的美人没一个干净的,也不在乎这些。”

埃斯特尔恨不得撕了他的嘴,但在没有得到更加具体的消息前他还不能轻举妄动,他压低了声线问:“你怎么会想到找我?”

年轻人抖了抖翘上天的小胡子,得瑟的说:“他们太蠢,好事情还要几个人分,你听我说,到时候我负责把她迷晕,你把她抱出去,事成之后我分你五个金币。”

说得好像五个金币有多诱人一样,不过看到周围人垂涎三尺的目光,埃斯特尔就觉得他还是不要太低估人类的贪婪。

他招了招手,对方欢欣地探出头,埃斯特尔叹了口气,你说这年轻人是不是有点傻的过分呢?

于是在外人眼中他只是亲昵地抚上对面人的肩头,而实际却是按在他鲜活的大动脉上,将他硬生生掐晕过去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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