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魔戒AL】割肉喂鹰 第六章
*好像又超字数了【跪
*伯恩你说得对，哪是三天，分明是三年。
*不要心急，穿针引线慢慢来
Let's start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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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
关于谁坐前面谁坐后面，两人起了一番争执。
埃斯特尔说，既然你要驾马那当然得坐前面。莱戈拉斯争辩，凭他的经验别说隔着一个人类，就是隔着一匹座狼，也能怡然自得如履平地。
言语解决不了问题后，莱戈拉斯抓过一把树叶，让埃斯特尔猜单双。
埃斯特尔活着的岁月还比不过莱戈拉斯的一个零头，想当然也是莱戈拉斯赢。
埃斯特尔愉快地牵着精灵上了马。
莱戈拉斯皱眉：“你应该坐在前面。”
埃斯特尔挑挑眉：“规则难道不是赢的人坐前面？”
莱戈拉斯这才知道自己虽然赢了比赛，却在最开始就被人偷换了规则：“狡诈的人类。”
埃斯特尔撑着额头摇了摇头：“好说好说。”
他的呼吸一点不落地喷到莱戈拉斯后脑，莱戈拉斯还没抱怨，埃斯特尔已经率先出口：“快到城镇了吧，把帽子戴起来。”
莱戈拉斯拉起毡帽，说：“我们来聊聊旅途？”
“旅途有什么好说的？”埃斯特尔淡淡地说，“我这一路已经倒霉的不能再倒霉了。”
埃斯特尔听到莱戈拉斯轻轻笑了笑，年轻精灵旺盛的好奇心驱使他询问：“你这一路都遇到了什么？”
“先是莫名其妙被一群半兽人追杀，”埃斯特尔回想起来都后背一凉，“被逼的跳了瀑布。”
身前的精灵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极快地转回头，埃斯特尔摆了摆手：“好了，这个是可以笑的，别憋坏了。”
精灵不答话，他就自顾自地说下去：“然后遇到了你，好吧，这个大概能算到亮点上来。紧接着碰到了可怜的小尤丽，还亲眼看着一个孕妇因为生产而死，最后，还没能弄清楚这其中的联系。”
“我以为你会说昨天被我害惨了？”莱戈拉斯突然出声。
“这也算一条！”埃斯特尔磨了磨牙，“提努维尔？”
“什么？”莱戈拉斯佯装懵懂。
“还记得我说跟你这事没完吗？”埃斯特尔假笑着说。
“那你听不听我解释？”
“合情合理的话我可以接受，”埃斯特尔脱口而出，随后立刻反应过来，“你是故意的！”
“咳咳，冷静一点。”
“你最好解释清楚。”埃斯特尔冷着一张脸。
“嗯，你知道，人类并不是很欢迎精灵。”
“所以你就以身犯险？”埃斯特尔完全无语，“你是嫌你的命太长么？”
精灵只是微笑着扭头看向他。
埃斯特尔咽下一句嘲讽，虔诚地向繁星诉说：梵拉在上，这个精灵不说话时，还是有七分像极了提努维尔的。
埃斯特尔闭了嘴，听精灵轻轻的哼着歌。
不出两个小时，两人到达一座村庄。
说是村庄，却比道口镇还要大一些，外地人往来进出还需要凭证，埃斯特尔拉了拉莱戈拉斯的袖子：“把你的耳朵藏藏好。”
莱戈拉斯点了点头，跳下马在口袋里东翻西找。
埃斯特尔也下了马，走到他旁边说：“我们晚上再进去。”
“不用，”莱戈拉斯掏出一块宝石举给埃斯特尔看，见他目瞪口呆不由满意地笑了笑，“有这个还不够我们进去？”
“提努维尔，你从哪里学来的？”埃斯特尔表示，我们林谷子民个个勤俭节约，绝对没有像他这么大手大脚的败家子——就算有也得给财政总管的林迪尔念叨死。
莱戈拉斯悄悄地翻了个白眼，虽然很不好意思，但他仍照实说：“跟我Ada学的，世上没有宝石办不到的事。”
埃斯特尔兴奋道：“看来你Ada很懂得生活的乐趣啊，有机会能不能结识一下？”
莱戈拉斯一巴掌把他拍开。
托宝石的福，两人顺利进了城。
埃斯特尔刻意走在莱戈拉斯前面为他开路，他们稍显怪异的衣服也为他们省去不少不必要的搭讪。
莱戈拉斯边走边东张西望，埃斯特尔回头问：“你在找什么？”
莱戈拉斯捏着袖口露出手指：“这里的氛围跟道口镇和水镜镇都不一样。”
埃斯特尔警惕地四下打量，一手拽着高德，一手拉住莱戈拉斯的手腕领着他向前：“还是谨慎点好。”
抵达一座雪白的外墙时，埃斯特尔轻轻吁出一口气：“到了。”
莱戈拉斯跳到马背上向内望去，回头冲埃斯特尔挑挑眉：“不愧是白湖。”
庄园之内，硕大的湖面几乎占了一半的面积，更别说其他形形色色的树木，只要是跟白色沾点边，基本都能在庄园里寻到。
每当风和日丽，雪白的树木倒映在湖水里，宛如一幅逶迤的画卷。
埃斯特尔好笑的将他拽下来，小声嘱咐说：“他很得意自己的审美，你别往这个话题上撞。”
莱戈拉斯笑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埃斯特尔松开握着缰绳的手，拨弄起莱戈拉斯斗篷底下的精美料子。
莱戈拉斯皱眉：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朴实的斗篷下露出一截不伦不类的昂贵衬衫，埃斯特尔却撑着下巴显得格外满意：“这样才有底气去敲门。”
莱戈拉斯不敢苟同：“你更应该感谢我昨天给你擦了脸。”
埃斯特尔假装受宠若惊，捏上莱戈拉斯的手真心实意地感谢：“噢提努维尔……”
你的星辰之光令人心生爱慕，你的优雅举动让人不敢忘怀，你——
话还没出口，埃斯特尔便浑身打了个冷颤。莱戈拉斯伸手搭在他肩头微笑着威胁：“你要再用这种肉麻的语调说话——”
埃斯特尔啧了啧嘴，眼光时不时往莱戈拉斯手上瞄。
莱戈拉斯无比自然地收回搭在埃斯特尔肩头的手。
埃斯特尔偏了偏头，眨眼说：“我想，你现在一点都不排斥我的亲近了。”
莱戈拉斯好奇：“人类会渴望精灵的亲近么？”
埃斯特尔摊摊手：“别人我不知道，但是我，好像格外喜欢精灵。”
“主要是因为容貌？”
“……”埃斯特尔一时无语，只好答：“包括容貌。”
莱戈拉斯似乎忘了自己现在的名字，看着埃斯特尔一脸神往的样子，忍不住说：“我看你是喜欢提努维尔吧？”
埃斯特尔一愣，而后迅速反应过来，促狭一笑：“我本来就喜欢提努维尔啊。”
莱戈拉斯面色不变地送给他一个奇异的笑。
走了大约一刻钟，终于绕到正门口。埃斯特尔彬彬有礼地向守门人询问：“伯恩公爵在吗？”
如埃斯特尔所料，守门人打量着他们的装扮和相貌，问：“请问二位是……？”
埃斯特尔清了清嗓子：“就说，半年前在白湖旁，和公爵拼酒最后险胜他的人，此刻请求面见他。”
回过头，莱戈拉斯正要笑不笑。埃斯特尔轻轻拍了拍他手臂，莱戈拉斯咬着唇看他，他转身挡住守门人探寻的视线，抬起手臂拉高斗篷，一脸无奈地说：“提努维尔，记得友好一点。”
莱戈拉斯咽下笑意，冷静回他：“当然。”
于是，又等了几分钟，他们被邀请进庄园。
马倌牵了高德去马厩，他们则跟着佣人走入会客的大厅。
一名少女捧着超过头顶的花盆站在大厅中央：“伯恩大人，放桌上还是放角落？”
年轻的伯恩公爵捻着榕树叶子笑，指着埃斯特尔刚刚落脚的地方说：“就放那里吧。”
眼光向上，对上埃斯特尔笑盈盈的眼。
不过下一瞬却被他身旁耀眼的美貌夺去了视线。
两人同时向他微微鞠躬，恭恭敬敬地抬手行礼。
伯恩稍有诧异：“果然是你。”又摆着手笑说：“新酿的酒还没好呢，不够你喝的。”
埃斯特尔上前拍上他的肩：“我这次来不是找你拼酒的。”
伯恩惊讶，随即又失笑：“是谁说下次再来白湖要把我的酒窖喝空的？”拿眼光扫了扫莱戈拉斯，伯恩笑声取笑埃斯特尔：“明明离开的时候还是一个人，回来却是拖家带口了？”
埃斯特尔快速瞄了莱戈拉斯一眼，挑眉说：“这个玩笑可不怎么得体。”
“玩笑吗，”伯恩低声说，“我明明闻到她身上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埃斯特尔追问。
伯恩摊手笑：“这么重的药味啊。”
先前捧花的少女插话：“跟我表姐怀孕时喝的药的味道一模一样。”
埃斯特尔无力扶额，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非要喝古怪湖水的莱戈拉斯。
东拉西扯了几句，埃斯特尔切入正题：“公爵大人，我希望能在白湖借住几日。”
伯恩挑挑眉想问他原因，不等埃斯特尔出口又眨着眼一脸暧昧地笑：“算啦，你想住多久都行。”
埃斯特尔连声感谢，伯恩看了看莱戈拉斯，示意埃斯特尔介绍一番。
埃斯特尔牵着莱戈拉斯的手将他带到伯恩面前，忽然一把掀开他的毡帽，恭敬地行礼说：“公爵大人，这是我的精灵朋友——提努维尔。”为了说出最后那个名字，埃斯特尔的脸都要忍僵硬了，还好伯恩没有功夫注意他。
伯恩看上去大吃一惊，又好像根本就不意外，他弯着唇温和地笑：“精灵是么，我还没有真正结交过精灵朋友呢。”
莱戈拉斯微笑：“公爵。”
他们聊了聊路上的见闻，伯恩颇有兴趣地听着，偶尔插个嘴表达自己也想纵马出城的心愿。
等侍女禀告说房间已经准备好的时候，伯恩让他们先去休息。
“好重的药味……”埃斯特尔听到他最后一句。
明亮宽敞的房间，柔软芳香的床榻，埃斯特尔几乎抑制不住要把自己甩上床的心情。
但是莱戈拉斯不会让他如愿以偿。
“说清楚。”莱戈拉斯蹙眉，“为什么突然暴露我的身份？”
“原本也藏不了多久。”埃斯特尔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，撑着头迷迷糊糊地说：“他们不敢对公爵的朋友怎么样……”
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。
不出一天，伯恩公爵有个精灵朋友的闲话就能传遍整个庄园。
就算是水镜镇，也会飘上一两句零碎的八卦。
这样一来，哪怕埃斯特尔最后有心无力，无法保护他，可只要这些流言还在，就谁都动不了提努维尔。
谁都动不了莱戈拉斯。
莱戈拉斯看了一会埃斯特尔的睡颜，把他搬到床上，无声无息地离开。
侍女在门外守候：“公爵问您有没有空？”
莱戈拉斯跟着她走向花园，伯恩站在花圃外，举着个水壶脸色有异。
莱戈拉斯轻声说：“公爵。”
伯恩手一抖，水壶里的水溅出几滴落上花瓣。
莱戈拉斯注意到，这是自己拴在高德身上的水壶。
伯恩抬起脸，微笑着将水壶递还给莱戈拉斯，笑容不紧不慢：“马倌把马背上的东西都送了过来，我本来想说到了这里，你们或许就用不上这壶水了，正打算用来浇浇花。不过既然你来了，还是物归原主吧。”
莱戈拉斯感谢他的周到，接过水壶捧在手中说：“那块湖泊底下长着许多药材，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奇特的味道。”
伯恩眼中一亮：“那你是喜欢了？”
莱戈拉斯踌躇地点点头：“算是，很喜欢。”
伯恩面上笑意更盛，他想说些什么，庄园自内而外忽然传来响亮的号角声。
伯恩解释说：“水镜镇派人来巡查的提示。”
莱戈拉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，伯恩问他跟埃斯特尔认识多久了，莱戈拉斯憋了好久，才把三天改成了三个月。
伯恩惊疑地不住点头：“我以为有三年。”
莱戈拉斯勾起唇淡淡一笑。
他们站在花园里讲埃斯特尔初入白湖时的模样，讲他们两个偷偷摸摸闯进酒窖喝得醉生梦死，还大言不惭要跟对方拼酒的事。
结果他们在湖边摆了两大桌酒，喝得肺都要吐出来。
伯恩输了。赌筹是不许过问埃斯特尔任何事情。
莱戈拉斯听得发笑，伯恩在傍晚的风里眨眼：“不许过问他，总可以问你。”
莱戈拉斯微笑：“我知道的也不多。”而且大多无法告诉伯恩。
伯恩也笑：“告诉我，他到底叫什么？”
“真的要问？”莱戈拉斯捧着肚子轻轻地笑，“格林里夫，他叫格林里夫。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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